第(1/3)页 呼~ 呼~ 粗重的喘息声不停地从红蝉的口中传出。 汗水打湿了两侧长发的鬓角。 靠在一处墙垛后面的红蝉一手捂着肩膀,殷红的鲜血透过指缝。 洛阳很大。 这是这辈子红蝉见过最大的城。 也是最繁华的城。 曾几何时,她以为自己会死在那片山里。 从小她便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父亲,母亲被鲜卑人套上锁链,如同牲畜一般的对待,终日劳作却连一顿饭都吃不饱。 在一个冬季即将来临的日子。 还处在年幼的红蝉从清晨醒来的时候,看到了她此生都难以忘记的一幕。 父亲还有母亲双双倒在了血泊当中。 用一块碎石隔开了手腕。 鲜血已经凝固,身下的枯草吸干了鲜血,宛如一根根正在燃烧红色的枯草。 那一天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几岁。 蜷缩在已经完全没有温度的尸体旁,她只记得只有眼泪是温暖的,其余的一切都是冰冷的。 鲜卑牧民发现了她父亲母亲的尸体。 然后将她粗暴的从父母的尸体旁边拎起,扔在了帐篷的外面。 她拼尽全力想要在靠近父母一步。 然而...... 却根本做不到,幼小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被踢倒在了一旁。 她亲眼看到了,那鲜卑牧民将她父母的尸体剖开,然后扔给了驯养在外面的恶犬。 亲眼看到了自己父母的尸体被恶犬啃食。 于是她昏了过去。 这一昏,仿佛过了好久好久。 又过了好几个春秋之后,她的双脚如同当年父母一样被捆绑上了锁链。 每天提着沉重的木桶打水,割草,做饭,喂牛喂马,挤奶...... 从清晨劳作到夜晚,不停不歇,重复着父母生前的工作。 她原本以为,日子就会一直持续下去,一成不变。 可是...... 苦难并非就这么简单就结束了。 那天晚上。 家主的儿子,那个整日里冲着她傻笑的那个傻儿子被家主推搡的进入了她居住的帐篷。 在鲜卑生活了数年的她能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 那个鲜卑男人粗暴的撕开了她的衣服。 将他的傻儿子推了上去,然后便走出了帐篷。 她很庆幸。 庆幸鲜卑男人的儿子是个傻儿子。 并没有对她做什么。 只是冲着她傻笑。 然而,当鲜卑男人发现了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之后显得极为暴怒。 他将傻儿子赶出了帐篷。 然后狞笑着脱下了身上从来不会浆洗的羊皮袄。 那一刻的她再次陷入了惶恐,绝望,无助和......愤怒之中。 她张开了嘴,咬断了那个鲜卑男人的喉咙。 鲜血喷洒。 鲜卑男人想要抽出匕首杀了她。 但却无力的捂着喉咙趴在了干草上。 鲜血亦如她父亲还有母亲自杀那天时候一样,染红了身下的稻草。 但那一刻,她没有害怕,蜷缩着身体抱紧着双腿。 不知道过了多久。 帐篷再次被人推开。 那个男人身材肥硕的妻子推开了帐篷。 看到发生的一切之后愤怒的用鞭子将她抽打的死去活来。 然后挂在了帐篷外的旗杆上。 旗杆上有一条狼皮筒子在迎着风被吹得不停抖动。 外面的天很冷。 鲜卑女人很明显不想让她死的很痛快。 而是要折磨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