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波亭立在江头,也像是立在了鄞县百姓心中,好像有那不波亭在,鄞县便是一片太平之地一样。而这一切,自然都是算在了梁山伯的头上。 军士长回来,路上便有人与其说了这鄞县之中发生的一切,所以在看见梁山伯和郭火的时候,军士长心中也是没有太多的惊讶。 “杀人?”军士长满肚子对付二人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是被梁山伯一句话惊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梁山伯轻轻点头,没有说话,但是脸上却也是有着一些难色。这一点,他身边的郭火看的清楚,那军士长常年混迹在朝堂之上,玩的便是心术、权术,这察言观色的本领也是高深,自然也是看的清楚。 心中微微一转之下,便是有了计较,轻轻咳嗽了两声,随后端起面前茶碗轻轻抿了一口,再放下茶碗的时候,脸上已经是一片的坦然。 “贤侄,这杀人可是天大的事情,而且你这一张嘴,便是十人,我这城防军,也不过百人,这事要是呈上去,恐怕咱们都是难做。”军士长看着梁山伯,嘴角挂着笑,有点胜利的意思。 看到梁山伯的脸色,郭火也是心中一声暗叹,梁山伯终是文人的性子,做不来这面热心冷的事情。 “姜老是县衙的先生,军士长纵容手下杀害县衙之人,这事说起来,军士长也是难辞其咎,十人?不多。”梁山伯没有说话,却是在他身边,一直没有言语的郭火接过了话头。 听见郭火的话,军士长也是心中一凛,这人自己早便是也已经听说,自然也是知道这便是梁山伯身后的高人,甚至那梁山伯所行之事,多半都是要听着个青年的。却不料,自己刚想起身辩驳上几句,那郭火却是微微的直了直身子,声音便是接着响了起来。 “而且,那吴素的姘头,如今可是在县衙的大牢里。”郭火看着军士长,眼中带着笑,只是那笑却是如同刀子一样,一下一下剜在军士长的心上。 军政分家,各扫各的门前雪,这是朝堂之上立下的规矩。虽然多年来都是军队压了政客一头,但是这种事却也是做不得明面说的,如今这事如果捅上去,自己自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这事军士长本来心中便是有了计较,如今也不过是不想让这两个小辈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扬威,牵着自己的鼻子走。却没有想到,那郭火果然是一个狠人,话说的绵软,但是那心却是别那军帐之外的战矛都是硬上几分。 “如此……”军士长手指敲着面前桌面,装腔作势的犹豫着,心中却是早有了打算,十人而已,换了自己的平安,一点都不多。 “三十人。”却不料,自己这边正在犹豫,那刚刚坐直了身子的郭火却是突然又瘫倒在了椅子里,嘴里有气无力的蹦出来这么三个字。 “三十人?”两个声音一同响起,军士长愤怒,梁山伯震惊。 “杀害姜老的,不止十人。另外的二十人,流放。”郭火说,微微停顿一下,却是继续道:“如果不够,我可以再加,五十人?也未尝不可。” 军士长最终颓废的倒在了椅子里,甚至在梁山伯和郭火二人离开的时候,装装样子送送的心情也没有了。 十人,军士长可以应下来,自己能够坐在军士长的位子上,十条命,自己还是不放在心上的。只是这个三十人,却是着实的让军士长肉疼了一番。鄞县不大,城防军正如他自己所说,不过百人,三十人便刚好是一个分界线。自己没有那些铁血将军的本是,做不到那军中一呼,便是百人齐应。但是三十人还是有的,这刚好是自己能够掌握的人数。而郭火居然直接便是要了三十人,这便是如同在自己的卧榻之上,悬了一把长刀一样。 第(2/3)页